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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万源,镇江东乡长鱼汤第一人(四)

  • 发布时间:2023-05-10 14:56:27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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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老东乡》作者龚舒琴,带着她的最新力作,做客大港信息港,为大家讲述一个不一样的东乡美食~~~长鱼汤的前世今生的故事,敬请期待长篇纪实散文连载:《刘万源,东乡长鱼汤第一人》。

野生

焖子“放”来的长鱼

事实上,万源长鱼汤店最初开业的时候,东乡还没有成规模地卖长鱼丝的群体。他所购买的,都是东乡农民用“焖子”放来的。没有料到的是,本是为满足自己“嘴瘾”的一个土鳖作坊,却催生了东乡一条充满生机的产业链。

许是东乡温暖而湿润的气候环境,为野生长鱼提供了良好的生长繁殖条件,童年记忆中,东乡黄鳝特别多。田头,地坎边,村人随处一爽,都可以爽出一条黄鳝来。

东乡人捉黄鳝的手法很多。但有一种最特别,就是“放焖子”。

东乡的“焖子”是用竹篾制作的。圆筒状,40-50CM长,有成年男子膀子粗。一头稍粗,是底部,钝圆。外口大,光滑。内口则是多余的竹篾尾片收口。倘若仔细看,尖尖细细的篾片如利剑般竖立。焖子里放诱饵,有肉,也有蚯蚓。黄鳝因贪吃会由此游入,堕入陷阱。倘若挣扎,顺溜的篾片便成了尖锐的倒刺,有瓮中捉鳖之妙。另一头稍细,是头部,敞口,用木塞堵住。早上收时,打开此口,黄鳝便滑溜而出。

初夏,水稻已经长得结实。月上西头,乡民们在纳凉。放焖子人用扁担挑着成捆的焖子,巡行在水田中,放置。一般平放。但有时为防止大黄鳝钻进以后乱动,会在尾部用泥块堆压。第二天早上,总有些收获。夏日夜间,常常见到星星点点的光在田野间移动,那是放焖人手上的电筒,或燃烧的火把,很多。电筒、火把、萤火虫发出的光,在稻田里移动着,交相辉映,有一种朦胧诗的感觉。


好像是约定俗成,放焖人有自己相对固定的地盘。我家老宅院外的一片领地属于我同桌女生爸爸的,他是葛村人。葛姓是东乡的大姓,葛村家家几乎都是高宅深院,许多家庭的家长、孩子都是放焖子的好手,这和早年葛村家家耕读的身份不符。放焖人每次路过院外的时候,都不忘和我父母打招呼。在东乡,“书坊里老师”是很受人尊敬的。同学爸爸很黑廋,个不高,在一大堆闷子的簇拥包裹下,他显得愈发的矮小。我常常担心他挑不动捕获的长鱼。

放在秧苗里的焖子

起初,万源家需求不大,只有一个村庄的人在放。上世纪80年代,伴随着客源的渐渐增加,万源家的煤炉也从两个扩大到一长溜,葛村几家人用放焖子收来的黄鳝满足不了万源家长鱼汤的需求。于是,愈来愈多的人加入了放黄鳝的行列。黄鳝的需求多了,渐渐地,划黄鳝丝、卖黄鳝丝成了很多人的职业。

刘万源旧照
走啊

我们去吃长鱼汤

寻常的日子,但凡你在东乡老街上逛着,沿街的几家长鱼汤店里,几乎家家都是络绎不绝的吃客。倘若是节日,更是家家爆满,等着翻台。一蓝边碗长鱼汤,一蓝边碗干拌面,一盘包子(或者蒸卷),一碟姜丝。也因为此,客人们喜欢说,一汤,一面,一包子。吃着,喝着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

汤有点热,伴着客人喝汤的吹浮,一丝淡淡的清香,若有若无地萦绕着店家的宅院里,四处飘逸,氤氲着。倘若你不细细地看,几乎不能察觉出那汤中泛着的青绿色,若断若续的长鱼丝,随着端碗手的起起落落,滑滑地游走着。当然,丝丝缕缕的蛋花黄肯定是有的。蓝边碗中,汤花分明,云飏汤中。

事实上

东乡人对吃和喝

还是有严格的区分的。比如,东乡人说吃羊肉,喝羊汤。但很有意思的是,明明是长鱼汤,但东乡人不说喝,而是说吃长鱼汤。家里来了亲戚,或者外地来了朋友,热心的主人总会邀约着,“走啊,我们去吃碗长鱼汤”。


当然,一汤一面一包子只是标配。客人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有选择地点买。一碗长鱼汤,一碗干拌面。你可以两两单吃,也可以汤浇面上吃。怎么吃,全凭你高兴。蒸卷加长鱼汤是东乡人一种最本源的吃法,而且以女性客人或老人为多。而大多数上班族尤其是男人们,更喜欢来一份长鱼面。

东乡人的长鱼汤或者长鱼面最特别处,用来做主料的长鱼不是活杀鲜,而是用东乡土制素油炸成脆生生的干丝条,褐色,大大小小,长长短短,纠缠着,拥抱着,如同普洱茶饼般的,一盘一盘地放着。下的时候,则需要重新烩过。烩过的长鱼丝,少了土腥味,也少了些因为偶尔的滑溜而带来的尴尬,多了份淡定和从容。倘若你在吃汤时候,没有时不时地搅拌一下,那些个“硬货”长鱼便会齐齐地扎堆在你碗底,给你一份意外的惊喜。


其实,对于东乡人为什么要把新鲜长鱼丝油炸了吃,很多人是有一些困惑的。甚至有“不科学、不健康”的质疑。我在想,这样的做法,应该源于寻常的家庭吃法。早年的东乡,不是家家户户都可以用冰箱来存储,而野生长鱼的捕捉季节只有每年的6-9月。当然,精明的主妇们应该不会想到,最初用来备着重要日子待客或者给家人解馋的长鱼,现在会成了东乡人致富的招牌餐饮。而且,本土菜油或者豆油炸过的长鱼丝,在自然状态下恰好去掉了长鱼的土腥味。


拔秧

插秧

很好奇的是,东乡人不说长鱼而说“黄鳝”。但奇怪的是,东乡人却不说“黄鳝汤”而说“长鱼汤”。


现在,东乡的农田大片消失,那些我童年时候常常遇到的放焖子人也已渐渐地老去而不见了踪影。乡间田头人头繁杂捉黄山鳝的场景也渐渐远去。如同东乡羊肉一样,长鱼汤已经成为一种让东乡人致富的产业。好在,长鱼汤的价格还算平和,寻常人家,亲朋好友,三三两两,吃一碗长鱼汤还是一件寻常事。

往期回顾

刘万源,镇江东乡长鱼汤第一人(一)

刘万源,东乡长鱼汤第一人(二)

刘万源,镇江东乡长鱼汤第一人(三)

长鱼汤的前世今生

等你来品读

       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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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丨小焕   主编丨洪溪小子   审核丨愤怒的奶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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