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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父亲

  • 发布时间:2023-05-18 23:00:13

在我的记忆里,父亲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,大半辈子都在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,年过半百依然在工地最前线工作,目的是为了供妹妹读大学。我是一个心思极为敏感的人,很早就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缺乏父爱的人,把早恋、缺乏安全感、不够独立全都归结为童年父爱缺失。现在想想,那时的我当真是太“聪明”了。

如今的我,做了母亲,为了照顾孩子,我的妈妈也与我同住,偶尔赋闲之时,父亲也会与我们小住,然而我因那些忙不完的大事小事,与父亲相谈甚少,一天的交流恐怕不会多于10句。“专业”如我,认为这是缺乏依恋关系的必然结果罢了,谁又会在意呢?

清明节前,外出务工的父亲因眼睛流泪疼痛回家看病。当晚,妹妹打来视频电话看长雨,我起哄道:“爸爸,来看看你幺女儿吧!”谁料父亲看似玩笑而略带严肃地拒绝道:“不看,我去贵州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。”幺妹狡辩:“明明打了的呀!”空气忽然很安静,为了避免尴尬父亲在半推半就中轻轻地看了妹妹一眼。呵呵,真的不在乎吗?聪明如我又给父亲打了几次电话?

父亲去做手术了,在一家他听乡里人说很不错的眼科医院,妹妹读书,妈妈带娃,我和老公上班,他一个人去的。第一天电话告诉我已经办了住院手续,体检结果一切正常;第二天给我打电话说需要家属签字,最迟今晚。我说我在上班,走不了,他说明天也行。现在想起来,我可真是“日里万机”啊!

然而,我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多么自然。在我需要爸爸的时候,我的父亲又在哪里呢?他爱我吗?我的成长里有多少关于他的记忆呢?

手术回来后,父亲住在我家。吃过晚饭后,长雨要吃面包,父亲和我同去。在面包店,父亲显得很拘束,我说:“爸爸,要吃什么自己拿。”父亲说:“刚吃饭,不饿。”给长雨买了一袋牛角包我们就往回走,回家的路上要穿过一条公路。在城里生活惯的我,“能干”地要保护父亲,提醒他过马路要注意安全,长雨也跟着丫丫学语道:“外公,注意安全。”走到马路中间,一辆货车朝我们开来,我们已经过了马路中线,进退两难。我一只手抱着长雨,另一只手拉住父亲叫道:“爸爸,货车!”父亲大声吼道:“我在给你挡着车,不要停在路中间,过马路眼睛要左顾右盼!”我瞬间湿了眼眶,原本以为这辈子只有我的前男友和老公在过马路时会拉住我的手,会把我拉到另一边,会帮我挡住来往的车辆。

一路上,我背着长雨,父亲走在我身后。我对长雨说:“妈妈好累,背不动了。”父亲上前抱长雨,长雨反抗,父亲没说一句话,抱着他往前走。”长雨看没有反转的机会,倒也罢了。走到车库门口,一只凶神恶煞,没有带嘴套的狼狗朝我冲来,从小怕狗的我本能地尖叫。谁料狗主人毫不客气地对我说:“叫撒子,越叫越要咬你。”脾气火爆的我,没好气地回应道:“什么素质,你的狗咬人还有道理了?”父亲沉默,一路走到电梯。狗主人的狗张着大嘴巴窜过来窜过去,我提醒他:“管好你的狗,免得咬人。”狗主人回答:“我的狗又没疯,怎么会咬人。”我被狗主人气得无语。进了电梯,父亲说话了,声音略打结,但很坚定:“不管疯不疯,咬了人要负责。”狗主人不屑地说:“咬了人,我肯定要负责!”父亲正准备说些什么,狗主人得意地牵着他的狗走出了电梯。电梯里的人对狗主人和他的狗议论纷纷,我也附和着,父亲抱着长雨,一句话也没说。

在我的记忆里,父亲是一个勤劳、坚韧的男人,他是家里的顶梁柱。他的奔波让我从小衣食无忧,顺利完成大学学业。

在我的记忆里,父亲是所有亲戚朋友中最有文化的人。他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能够把高中政治一字不差地背出来。,、汪精卫、、孙中山。我和妹妹是近亲里唯一读了大学的孩子。

在我的记忆里,父亲是一个具有艺术气息的男人,“琴棋书画”样样精通。他会很多乐器,吹口琴悠扬动听,横笛竖笛钢琴葫芦丝,样样都会;写得一手好字;唱歌的时候气势磅礴,充满感情;从小教我画很难的“kulu”。

在我的记忆里,父亲一直为爱奔波罢。


我爱你,爸爸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云霞

2018年48日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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